由之

Time never ends, the circle is not round.

【两何流域/浩瀚星辰/H3】三城故事

→ 何亮辰/何宜霖/胡浩(斜线无意义)

→ 主两何流域

→ 伪浩瀚星辰

→ 袁广泉少量提及

 

摘要:

他是纽约夜色霓虹灯光下的歌舞升平;

他是地中海畔碧波粼粼上的和煦暖阳;

他是柏林皑皑白雪映照着的薄云浓雾。

 

相遇以前,相交之时,相知过后的故事。



= = = = = 以下正文 = = = = =



【1】

 

胡浩刚到美国时,英语还不怎么熟练,出门买个东西连蒙带猜还得跟人比划,交流感情基本靠运气。当同样的场景在那段日子里无数次重复,他才反应过来,不是他表达能力有问题,而是美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没空感受他饱满而无处宣泄的热爱与愤怒。

 

大半年光景过去,他学了一嘴零七八碎的纽约土话,每每出去喝酒都被酒吧里的花臂大哥们勾着肩膀胡吹乱侃。他喜欢脑袋发昏却神志清醒的迷醉感,那一刻的纽约是带着温度的,没了往日的冰冷无情,那让他的梦起码还算是个梦,而不是被现实打碎的狗屁镜花水月。


 

胡浩踉跄的走出酒吧门口,约莫是夜里1点多,街角连成排的夜店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有些晃眼,躁动的鼓点让他想把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。牛仔外套搭在他的肩膀上,随着他不怎么平稳的步伐摇摇欲坠,似乎下一秒就会被甩到地上。

 

他扶着树干,以一种不怎么雅观的姿势弯着腰呕吐。都怪那该死的鼓点,他想。胃里翻江倒海,他几乎尝到了口腔里萦绕的胆汁味道,他又淬了几口,苦涩仍不愿散去。

 

一瓶水从他身后悠悠递过来。

 

——是我经常喝的那个牌子,还带气泡,我喜欢。

胡浩想道。

 

他没抬头,一手扶着树干,一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来试图拧开瓶盖,却在手指刚刚附上去的时候意识到瓶盖早已被拧开。他接过瓶子咕咚咕咚的灌下一大口,然后吐在一边的灌木丛中,循环往复三四次,嘴里的苦味儿才稍稍被冲淡了些。

 

他直起腰身,转向那位陌生的好心人,客套的感谢之词已抵达唇齿之间,却在看清来人的面孔时,尴尬的生生吞咽下去。

 

“你还好吗?”身穿蓝色风衣的高大男人缓缓开口。

“原来是你,”胡浩点点头朝他示意,“还好,死不了。”

 

……

 

几个小时前。

 

胡浩坐在剧院,等待着即将开场的剧目,他翻了翻手中的宣传单页,而后百无聊赖的到处张望。

 

那男人很高大,跟胡浩一样,说不上圆滚滚,倒也魁梧厚实。他从一侧通道进来,沿路和已经落座的男男女女道着歉意,请他们留出一条能让他顺利入座的通路来,而后在胡浩身旁坐定。

 

他对胡浩点点头,露出浅浅的微笑。

 

通常,人们在这时只是简单的动动嘴角,而不是真实的微笑,胡浩心里明白,却止不住的觉得那人的表情并非流于表面,那让他忍不住开口询问——

“中国人?”

 

那人惊喜的转过头来,用力的眨眨眼睛。

“是啊,”他兀自笑开,“我叫何亮辰,你呢?”

 

胡浩想,或许是他太久没见到过这样的笑容了。

他摇摇头,“没人告诉你,不要跟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信息吗?”而后看着身旁的男人用一种不符合他体型特点的姿势挠了挠头。

 

“应该…没关系的吧,如果你这样说的话。”叫做何亮辰的男人扭头转向舞台,不再看他。

“那你该庆幸我是个好人。”

“那你是吗?”他低下头,手里把玩着皱皱巴巴的戏票。

“你认为是的话,那么我就是,”胡浩侧身去看男人的侧脸,眉骨深邃,鼻梁高挺,非典型亚洲人长相,“你混血阿?”

“什么?”何亮辰的目光又转回到胡浩身上,“不,不是,我四川人。”

“你长的可不怎么四川。”胡浩试着瞪了瞪自己的眼睛,却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法把眼睛撑大到和身边人一样。


 

剧院适时的响起临近开场、请观众关闭手机的提醒,这让胡浩感到庆幸,他素来的伶牙俐齿今晚似乎下了线,而尬聊从不是他的长项。

 

The Four Seasons的歌儿他耳熟能详,台上的JerseyBoys卖力的唱着跳着,他在台下悄无声息的打着节拍,身边的男人也自顾摇头晃脑,听的入神。

 

剧目终了,台上的男孩儿们返场唱起了Can’ttake my eyes off you,胡浩跟着小声哼鸣,耳边传来的富有节奏感的浅吟低唱令他恍惚起来。

 


舞台上的乐队演奏临近尾声,观众们陆续离开剧场。胡浩和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。

 

“你说你叫什么来着?”胡浩顿住脚步,回头问他。

“你…”被问到的男人定住脚步,“我以为你不想知道。”

“我没这么说过,我只是说你没什么防备心而已,”胡浩挑了挑眉,“你叫什么?”

“何亮辰,我叫何亮辰。”那人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的回答。

“我记住了。”胡浩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
 

“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!”

 

他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,抬起手臂随意的挥了挥。

 

……

 

胡浩抹了把嘴,吸了吸鼻子,夜里略有凉意,他的夹克还是有些单薄。

 

“何亮辰,”他把已经见底的空瓶子塞回那人的手里,“我们拍个合影吧。”

 

何亮辰有些惊诧的看着喝醉的男人掏出手机。

 

“过来,”胡浩踮起脚去够何亮辰的肩膀,把他拉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,“看镜头,笑一笑啊你,明明笑起来很好看的。”何亮辰无奈的扶助他的腰,稍稍把自己的脸和贴过来的人拉开点距离。

 

胡浩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的合影,眼睛似是失去焦距,又忽然清明起来。他伸手去握何亮辰的手,对方尝试抽开,他又紧紧握上去。

 

“何亮辰,”他念出对方的名字,“何亮辰,何亮辰。”

被点名道姓的人有些尴尬的站在那儿,不出声。

“何亮辰,”他第四次叫出对方的名字,“我会记得你,你会记得我吗?”

 

何亮辰没有回答他。

 

“你会记得我吗?”他仍旧在问,“你会记得我吗?你会记得我吗?”

 

何亮辰从眼底散发的笑意映在胡浩的瞳孔中。

 

“如果你只问我一次,或许我不会记得。可你问了好多好多次,我会记得你的。”何亮辰认真的点点头,反握住对方的手。

 

胡浩深深的吸了一口纽约夜间的清冷空气,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掌心抽出来,再次转身离去,这一次他没有挥手。

 

他越走越远,夜间的风打在眼睛里,让他红了眼眶,转身时,何亮辰早已离开。

 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 

三年后,胡浩走进长沙五矿演播厅后台,编导让已经通过面试的他在化妆间稍作休息,等待宣传照的拍摄。他坐在角落玩着手机,偶尔门口走进三两个人,他面无表情的朝他们点点头,一言不发。

 

又有人进来了,胡浩抬头瞥了一眼,而后注意力又转回到手机上。

 

那人很高,发型像是已经做过,但却软塌塌的甚至带着一丝水汽。来者的身后传来很浑厚的笑声,“何宜霖你的头发又塌了,哈哈。”

 

叫做何宜霖的男人一脸无奈的回头,“何亮辰你少笑我,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。”

 

胡浩猛然抬头。

 

跟在何宜霖身后走进化妆间的男人大笑起来,他们来回笑闹了几句,何亮辰的目光转向胡浩所在的墙角。

 

胡浩盯着他,眼睛甚至不舍得眨动一下。

他看着何亮辰向他走来。

 

“我叫何亮辰,我记得你。”

 

 

 

【2】

 

何宜霖第一次去热那亚是2020年的夏日,从火车站出来他就后悔了。

 

“何亮辰你怎么呆的下去?”他把手里的行李袋塞给来接他的人,伸手捋了一把头发,即便是早晨,这样的温度仍旧令他感到不适。

 

何亮辰咬着嘴唇笑起来,那让何宜霖更加觉得热那亚过于甜腻与燥热。

笑着的男人张开双臂给了“远道”而来的何宜霖一个拥抱,不过两秒便被一把推开。

 

“热死了热死了热死了。”何宜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。

何亮辰摇着头叹了口气,小跑几步跟上了前面的人,“那你还来。”

 

前面的人猛然顿住脚步,转身瞪他。

“哎呀嘞…”何亮辰自知说错了话,“你来我可开心了。”

 

面前的人仍旧瞪着他不说话。

“哎呀嘞,好嘛好嘛,我也想你嘛。”何亮辰伸手缠上男人的手臂,高温带来的潮湿汗意从衬衫下面蒸腾而起。

 

何宜霖甩开他,“我热。”

“走走走回家回家,”何亮辰推了推他的腰,“家里凉快。”

 

……

 

何宜霖怕热,每个人都知道,何亮辰也知道。

但后来他才明白,其实不是何宜霖怕热,而是但凡有何宜霖在的地方,都很热。

 

……

 

“你不是热吗?”何亮辰站在厨房水池边,边擦手边发问。

“热阿。”懒洋洋的声音回答着他。

何亮辰叹了口气,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抱着我?”

 

何宜霖收紧自己的手臂,又把人往自己胸口带了带,脑袋放在何亮辰的肩窝里,对着身前男人的耳朵吹气,“我想你。”

 

何亮辰瞬间就闹了红脸,耳尖发烫。

何宜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后颈,恶趣味般的在丰满的耳垂上留下自己浅浅的牙印。

 

何亮辰在他的怀抱里转了个身,去找对方嘴唇间的烟草味道。

 

热那亚带着湿意的海风从窗间缝隙涌入,带着腥气,带着爱意。

 

……

 

他们在沙滩边的咖啡屋享用晚餐。

 

被碧色潮水打磨的透亮的石头散落在银白色沙滩上,不知名的鸟类奋力拍打翅膀飞向远方。

 

“你说那些蠢鸟像不像我们?”何宜霖咽下一口微苦而滚烫的美式咖啡,看向何亮辰。

“没有人会这样说自己蠢,”何亮辰拿起自己的红酒,碰了一下对方的咖啡杯,“但的确,很像我们,愚蠢而充满活力和希望。”

 

何宜霖责怪他,“你干嘛说那些鸟愚蠢?”

何亮辰晃了晃自己的酒杯,“不是你说的吗?”

 

“我只说它们是蠢鸟,但没说它们愚蠢。”

“不是一个意思吗?”

“那你是个蠢人。”

“但我并不愚蠢?”

 

“不,但我爱你。”

 

何亮辰显然对这套说辞很受用,他欢快的笑起来,“你个别扭精,但我也爱你。”

 

何宜霖用他嘴角完美的弧度回应着。

 

“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喝咖啡。”何亮辰将酒杯中的液体全部灌进嗓子。

 

“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和你看日落。”何宜霖毫不客气的回嘴。

 

“因为你爱我。”何亮辰起身来到不远的栈道边。

何宜霖跟在后面走过去,站到他身边,落日余晖在平静的海面泛着光,有些刺眼,他轻轻握住何亮辰的手指,“那我喝咖啡也是因为爱你。”

 

他又接着说,“热那亚的温度是我临界值的两倍。”

 

何亮辰批评他,说他不严谨,热那亚没有他说的那么热。

何宜霖梗着脖子辩驳,说热那亚是世界上最热的地方。

 

何亮辰无奈的叹气。

“如果热那亚是世界上最热的地方,那么也是我最爱你的地方。”

 

何宜霖凑过来亲他。

“那我愿意一辈子呆在世界上最热的地方。”

 


 

【3】

 

胡浩觉得自己对祖国北方的冷空气百毒不侵,却仍在踏进柏林土地的那一刻瑟瑟发抖。

 

“怎么会这么冷阿,”胡浩紧了紧大衣衣领,快步走向举着他名字的破旧木板,“你是觉得大半年不见就认不得我了吗?上哪儿找的破木头?”

 

“我怕你被黄名宇带去整容,”来接他的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,暖意从那人身体里散发出来,“路边儿捡的,凑合吧你。”

 

“何宜霖,别告诉我你接我们家辰儿的时候,也在街边儿捡个破木板。”胡浩吸吸鼻子,2月的柏林冷到他想立刻冲回机场买最临近的一班飞机回北京。

 

何宜霖从背包中取出厚重的羊毛围巾,套在胡浩脖子上,“他才没你这待遇。”

 

胡浩把脸埋在围巾里呼吸,织物逐渐变得温暖,“你就知道欺负他。”

 

何宜霖笑起来,“我以为你跟我是一头儿的,”他接过胡浩的箱子放进后备箱,“何亮辰天天跟你抱怨我,是不是?”

 

胡浩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,系好安全带,随手给刚刚坐进驾驶座的人拍了拍头顶的雪花,“辰儿比你可爱多了。”

 

“那我比他帅多了。”何宜霖点着车。

 

胡浩摇下车窗,伸出手去接柏林的雪,“不,我比你俩帅多了。”

 

……

 

何宜霖和他曾经的室友袁广泉私下都不属于话多的那类人。

 

几年前参加节目的时候,住在酒店楼上的何亮辰还有胡浩总跑来他们房间,平日里安静的房间瞬间沸腾。

 

“你们俩非要来打扰广泉看书是不是?”何宜霖边泡茶边装腔作势的抱怨。

 

躺在床上看书的袁广泉冲何亮辰和胡浩摇头,嘴里无声说着“别理他”。

 

略有洁癖的袁广泉会容许何亮辰和胡浩爬进他的被子,躺在他两侧,三个大男人在一张床上挤的直缩肩膀。

 

“何亮辰你给我下来,看看都把广泉挤成什么样儿了,”何宜霖单手插着腰,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去拽何亮辰,“去躺我那儿。”

 

何亮辰会笑着拍开他的手,“不,圆圆身上比较凉,靠着舒服一点。”胡浩也随之附和,“何宜霖你吃醋啊?”

 

彼时何宜霖心里的弯弯绕绕还缠作一团,他绕到床的另一侧去打胡浩,却被胡浩直接拽趴在床上。

 

袁广泉看着他们三个吵吵嚷嚷,有时会加入战局,跟何宜霖一起挑战胡浩,又被胡浩一打二的按在床上,有时他会和何亮辰一起缩在床上,看何宜霖和胡浩比拼着飙荤段子,然后和笑的憨憨的何亮辰一起脸红,一起把脸埋进被子里。

 

后来,

 

后来呢?

 

……

 

窗外的雪花飘飘洒洒,在胡浩被冻的通红的指尖悄无声息的融化。

 

何宜霖开着车,在第一个红灯等车的间隙转头去看那个愈发健壮的男人,“如果我问你,最近过的怎么样,会不会特别恶心?”

 

“不会,”胡浩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,但没看向何宜霖,“但会很矫情。”

 

何宜霖承认道,“我一直都挺矫情的。”

 

“你知道就好,”胡浩对着空气点点头,“不紧不慢,说好也好,说不好…谈不上不好吧。”

 

“但你还是登上了你最爱的大都会舞台,”何宜霖吹了个走音的口哨,“我看到广泉和王上发的照片了。”

 

胡浩低着头笑起来,“我没想到他们俩能来,本来不紧张的,看见他俩,我上台前都哆嗦。”

 

何宜霖了然的点头,“亮辰说你没邀请他。”

 

胡浩的笑容停在脸上。

 

“你也没邀请我。”

 

何宜霖把车停在路边,“带你喝杯爱尔兰咖啡暖和一下。”

 

……

 

胡浩看着何宜霖点单、掏钱包的动作,一气呵成。

 

他们在窗边坐了下来。

 

“说说看,”何宜霖换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,“为什么不邀请我和亮辰?”

 

胡浩垂着眼睛,看着桌上咖啡萦绕而起的热气,“我也不知道,”他搓了搓被冻的僵硬的手,试图找回一些温度,“也许下次呢。”

 

何宜霖拉过他的手,放在滚烫的咖啡杯上,被胡浩甩开。

 

“浩哥,”何宜霖咬咬牙,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
 

“是,”胡浩打断他,“我是很爱亮辰。”

 

何宜霖看着他,没有出声。

 

“我也很爱你。”胡浩死死盯着他。

 

何宜霖端起杯子,握在手里,“我也爱你,浩哥。你知道亮辰也很爱你。”

 

“亮辰爱我,你也爱我,我爱你俩,你俩相爱,”胡浩自嘲的摇了摇头,“我还记得有一次广泉给我发信息,问我回不回来,他说大家想我了,想见见我。我问他,大家是谁。”

 

“广泉不答,我就接着问,大家是谁,”胡浩向后仰头,靠在椅背上,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,“何宜霖,大家是谁?”

 

何宜霖不出声,胡浩便接着自言自语。

 

“十年前,我幻想着改变、幻想着艺术、幻想着未来。”

 

何宜霖打断了他,“那时你的幻想里有大家。”

 

“大家是谁?”胡浩还在问。

 

“胡浩,”何宜霖严肃起来,“为什么你就拧巴在这儿了呢。”

 

“那你他妈先告诉我大家是谁。”

 

“我不知道。”何宜霖坦白。

 

“我更不知道。”胡浩回敬。

 

何宜霖起身,绕开桌子,坐到胡浩旁边,他伸手揽过这些年一直在拧巴的老友,“亮辰很想你。”

 

“我知道,”胡浩干巴巴的回答,“每周固定给我打电话,我看他是怕我死了都没人知道。”

 

何宜霖佯装抱怨,“你都不跟我打电话。”

 

胡浩直起身子,离开何宜霖的臂弯,转头斜视他,“但你干的缺德事儿我可都知道,再说了,除了这半年多我一直演出,之前见你见的还少了?”

 

“下次演出的时候,邀请我和亮辰吧。”何宜霖没正面回应胡浩的话。

 

胡浩咕咚咕咚几口咽下渐凉的咖啡,“那你俩排队去吧,我答应上哥和广泉了,先来后到,懂吧?”

 

“那就再下次。”

 

“哥考虑一下再…”胡浩的话音未落,视频电话兀自响起,来电头像让挨在一起的两个男人都笑起来。

 

胡浩点开视频。

 

“诶诶诶浩哥你到了啊!我明天还有一场演出,你在柏林等我啊!!!何大你快带浩哥去吃那家小笼包,可正宗可正宗,比纽约的好吃!……”

 

……

 

他们走出咖啡厅的时候,天色暗了下来,雪花还在稀松的飘落,冷风吹过扬起一团白雾。

 

何宜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,等着胡浩上车,在胡浩关门的瞬间,他说,“是我,也是何亮辰。”

 

胡浩朝车门外的人挑了挑眉毛,而后看到那人略带笨拙的做着口型,他努力辨认着——

 

大家。



-END-



写在后面:

有些故事,从来都不讲究先来后到。

最最最后:

我保证下次写浩瀚星辰小甜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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